连着熬夜看拜仁多特的欧冠半决赛,又熬了一夜写格策罗伊斯的文章,忽然发现睡不着了。不管白天、晚上,明明很缺觉,很困,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。各种方法都试过了,数羊,听白噪音,看康德,看英语,吃感冒药,听瑜珈休息术。怎么都无法入睡。心里仿佛总有些事挥之不去。想起格策和罗伊斯的事,想起多特和拜仁可能的欧冠决赛,纠结万分。闭目躺在床上,感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始终清醒。即使偶尔有快要睡着的感觉,总会在睡着之前突然一震,仿佛从高处下坠,然后惊醒。

连续一个星期,没有一小时的睡眠,我慌了。我不会永远也睡不着了吧?想起以前看过新闻,说有人几年没睡觉,痛苦万分,我不会也那样吧?不要羡慕,不要以为不睡觉会出多很多自由支配的时间,这种不睡觉,不是精力充沛的那种,而是身心俱感疲惫,神志始终恍惚。躺在床上,头脑始终清醒,起来活动,身体却一直渴望睡眠。我不敢进行任何运动,我感觉到身体的平衡和控制能力都严重下降,进行任何运动都有可能受伤。我不会猝死吧?

今天看完了拜仁和巴萨的第二回合比赛,拜仁兵不血刃双杀巴萨。虽然是 3:0 的大胜,但却没有昨天多特皇马比赛的那种刺激和兴奋。我跟 jan 说,回来时买几份报纸,只要报道了德甲会师欧冠决赛的,就买,我要烧给陶指导。

然后,我上床,再次尝试入睡,虽然心里认为肯定还是睡不着。楼下邻居在装修房子,偶尔会有电钻的突突声传来。家住机场附近,每隔几分钟就有一架飞机经过。但是,这次,我居然睡着了。睡了好几个小时。醒来的时候,感到很沉重,很累,但是又很轻松,很满足。我知道我还没睡够,但是,我终于能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