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tack Overflow 是国外一个著名的问答网站,专注于编程相关的问题。我 Google 技术问题的时候经常搜到这个网站。今天偶然发现,原来 Stack Overflow 不是一个单独的网站,而是有一个网站群,叫做 Stack Exchange,旗下有好几十个问答网站,各专注某个领域。在这些以技术为主的问答网站群中,居然还有一个专门讨论英语的 english.stackexchange.com,我在上面逛了一会儿,看到几个关于英语的有趣知识。

英语的“您”

来自 http://english.stackexchange.com/q/9780/19769

现代英语没有“您”这样的第二人称敬语,第二人称全都用“you”。相比之下,其他很多欧洲语言有“您”,比如德语的“Sie”,法语的“vous”,西班牙语的“usted”。

英语一直如此吗?从来就没有“您”吗?其实不是这样的。英语曾经也有过第二人称敬语,而那个词就是——“you”!

原来,在近代英语(Early Modern English,15 世纪末到 17 世纪中期)里,“thou”是普通的单数第二人称,“you”是复数第二人称。“you”也用作单数第二人称的敬语(用复数做敬语在各种语言中很常见,比如上面所举德、法、西语的例子,包括汉语的“您”其实也是“你们”的合音)。慢慢地,“you”越来越常用,最终完全取代了“thou”。

英语比较好的同学可能知道“thou”,知道那是“you”的古称,但一般不知道“thou”是普通的“你”,“you”才是表示尊敬的“您”。现在,“thou”作为古称,反而给人正式的感觉,听起来显得很有文化、很有派头,其实“you”才应该是正式的那个呀。

否定形式的一般疑问句

来自 http://english.stackexchange.com/q/28581/19769

我相信大部分中国人学英语的时候都被这种问题困扰过:    

你没钱吗?——是,我没钱。

你没钱吗?——不,我有钱。

Don’t you have any money? — No, I don’t.

Don’t you have any money? — Yes, I do.

在回答否定形式的一般疑问句时,英语的“yes/no”和汉语的“是/否”正好相反。汉语是根据提问者的整个问句是否符合事实来回答“是”或“否”,英语则只考虑谓语部分是肯定还是否定来回答“yes”或“no”。这一点绕晕过很多学习者吧。

不过英语这种做法在欧洲语言中也不是常态,比如法语就是三分的:

  • 肯定疑问句,肯定回答——oui
  • 否定疑问句,肯定回答——si
  • 不管哪种疑问句,否定回答——non

其实在近代英语时期,英语也有类似区分,而且更细,是四分:

Will he go? — Yea, he will.

Will he go? — Nay, he will not.

Will he not go? — Yes, he will.

Will he not go? — No, he will not.

对于肯定句的回答要用“yea/nay”,否定句才用“yes/no”。

后来不知怎么,“yes/no”成了主流,不管肯定否定都可以用“yes/no”来回答,yea/nay 听起来反而有了古老的感觉。这一过程和敬语“you”的经历十分类似。

不过我有点怀疑,古时候的英语真的能分得那么细致整齐吗,会不会是后人加以整理使之系统化的呢?古汉语某些词的含义细分其实也是后人整理出来的,比如“凤为雄,凰为雌”、“方为筐,圆为筥”之类。当时人是否真那样用很难说啊。——当然,最后这一段只是我的无根据怀疑。